彆扭的荷葉

荷葉的學問

我喜愛蓮花除了其清雅脫俗外，也深受古文《愛蓮說》的影響。

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，濯清漣而不妖。中通外直，不蔓不枝。……

“荷”與“蓮”，其實都是一件東西的兩種表達。畫荷最考功夫的是荷葉而不是荷花。國畫畫荷雖有不同派別，歸納起來不外乎寫意與寫實。

翻看一些畫冊：荷葉端的脈紋有“Y”型，兩層“雙Y”型以及普通的“樹葉”型。沒有豐富的觀察，怎可分別誰對誰錯呢？中國由北至南畫家畫荷差異之大，是不是荷有很多的品種？

 

帶著這個問題我曾問過別人，那種畫法是“正道”？( 此時自己的心中僅有一個“Y”型理念 )答復謂中國畫是寫意畫，不可用實物來比較。大佬呀，究竟是全對呢還是全錯呢？他解釋也實在太禪了！答話者可能是自己也沒底，卻來一個先發制人？

我臨摹的“荷”全是“Y”型葉脈。這形狀的荷葉最有威勢、一派孤傲有序，我甚愛之。在一次食糯米雞時觀察到的荷葉是“Y”型，於是確認了“Y”型葉脈是對的。

 

兩層“雙Y”型是不是畫蛇添足？普通“樹葉”型又是不是亂塗鴉？頓成心中懸念。

一日，在凍肉店中看到了兩層“雙Y” 荷葉的“珍珠雞”。即時興奮莫明，好食與否並不是問題，即時買下。啊，我又找到新證了！

回家攤開荷葉。第一件事是細看，第二件事是照相。

 

由於兩層“雙Y”荷葉結構決定了葉片剛度的下降，除了葉片較小之外還需增加很多粗大的樹葉狀紋理連繫、分枝托承。“珍珠雞”的質素確實很差，知識的獲取就值回票價。

啊，我明白了。畫兩層“雙Y” 荷葉的是把工筆細工推向更細；畫“樹葉”型荷葉的是使潑墨更加潑辣。他們都不是無中生有，而是各取所需！中國人畫畫是會意多於寫實( 工筆畫也是 )。西人畫畫卻力求真實與探究，繼之就是科學的發展，則這是另外的話題了。

我明白了。“Y”型荷葉是一類，兩層“雙Y”與“樹葉”網狀荷葉是另一類。不是畫家們的故事捏造，而是自己見識淺。

虛心永遠使人進步。哈哈，是三嬴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