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人自有仙人福

十二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專心致志

        高先生還是堅信他的“正面思維邏輯”，一心專注在《上博圖》上。暫時放下《錢生圖》，用意就是要看清楚《上博圖》的細緻部分，莫將“老虎”作“老虔”。

        這一故事使我回想起在工廠時與錢先生的一段往事。

        錢先生出身於詩書世家，到他父親那一代開始滑落。但這個錢先生的性格卻是“火麒麟周身引”，好結識三教九流一幫豬朋狗友。真真正正的他卻是行為端莊，不過不失。

        由於社交複雜，中專未讀完卻碰上“上山下鄉”，自然成了首批的人物。後來回到廣州大城入了工廠當個工人，自然得努力上進、洗淡一些“階級烙印”的名聲。多講笑話與人健談，他相信是一絕招。讀過棋譜及麻衣柳莊之類的他，諧趣也就更多。

        一日講了一個笑話，就是每句改錯一字成笑話：錯將“老虎”作“老虔”。大家聽了笑個人仰馬翻。現擇錄如下：

        老公上京，老婆要他路上謹慎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有般﹙船﹚搭般﹙船﹚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無般﹙船﹚騎焉﹙馬﹚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騎焉﹙馬﹚不得南山遇﹙過﹚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南山有老虔﹙虎﹚

        有時又說識看掌紋，嘻奇百怪的弄得大家開心。人們給了他一個別號“小神仙”。

        說句老實話，他卻有點小聰明。在徵求外國鈔票的過程中，借出不少的外國鈔票，領導對他也另眼相看。後來落實知識份子政策，便獲得首批“技術人員”的稱號。讀書未完下農村是政府的事，政府賣大飽也人人歡喜！真個是謀事在人，成事在天！

        耤著電腦放大的幫忙，《錢生圖》怎麼是如此的簡樸，像一幅名畫嗎？《上博圖》筆工之細膩，簡直一個天上、一個地下！不管你懂也好、不懂也好，大家都會認為《上博圖》是上上之選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晚上高老先生正看得入神，來電話了。錢先生問到《合溪草堂圖》的研究進展如何？高先生便把與馬先生鑑別乾隆字跡的事說了一遍，並補上一句：字可能是後人補上去的。……

        錢先生可大笑了：“憑著我個人的第6感，我對《錢生圖》……啊啊，好，就叫《錢生圖》我也高興的受落。我早就感到這幅畫有點靈氣。……哈哈……”。

        誰知高先生把話一轉：“你看清我用E-mail 傳給你的《上博圖》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收到又怎樣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你有詳細的看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小小的一塊，怎麼看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你看看《上博圖》右下角那個玉溪草堂畫的工夫細膩，你不得不寫個服字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啊！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 三兩 筆的《錢生圖》會不會是名畫呢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啊！……”

不過錢先生還是堅信他的靈感准沒錯。

        高先生繼續說：“講個故事給你聽。近日香港有個廣告，有個漫畫家創作了兩隻小豬。小豬叫豬嘜，豬女叫豬兜。一出場就是一對，人們都習慣稱他們為《嘜嘜兜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哈哈，老頭兒，你真會罵人不用擇日子啊！……哈哈哈……叫我做兜嘜……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哈哈……不過你也不要太灰心，過兩天告訴你一個新發現……欲知後事如何，且聽下回分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哈哈，好啦好啦！我唔阻你高先生研究勒，哈哈哈……Byebye……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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