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在不言中
現在的文字相傳,張擇端是北宋末年的現實主義畫家,僅存世上的《清明上河圖》給他冠上了無比的光環。傳還有一幅《金明池爭標圖》,都是存北京故宮博物院。後一幅畫在北京故宮博物院的畫冊上找不到,可能是沒有《清明上河圖》般的響當當而略去。
張擇端的《清明上河圖》的風格,是一幅界畫與簡筆的人物圖組合而成的畫軸。其中城牆、房屋、大船為界畫,就是用尺、規的細描;人物用簡筆勾出。這一民俗風情畫場面寬廣而顯出它的“氣”,也是後人爭相收藏的一個原因。冠以“現實主義畫家”,其實就有一種保留。
中國人有一種不成文的陋習。當擁有一幅名畫時都喜歡在上塗鴉,寫上一點什麼詩詞一類的東西,再加蓋一個自己收藏過的印章;沒文才的加個印鑑也可沾沾光彩。一張名畫有幾十個印章的多的是,起碼自己也成了“有識之人”。
張擇端的畫幅因有皇帝宋徽宗“清明上河圖”的手跡而出名。奇貨可居,一大堆人都想獨佔。這個昏庸的詩畫皇帝斷送了北宋的江山,注定了《清明上河圖》溜出皇宮四處流亡的命運。人們對於這個亡國之君又愛又恨,宋徽宗“清明上河圖”的題款就成了不祥之兆,於是有人就把宋徽宗提有“清明上河圖”的前段剪了。
奸相嚴嵩曾得過此畫,權勢的嚇人感想自然不少,也不知在上面寫了些什麼。藏畫之人也只好剪去了後部的一大截,變成了今天無前無後的畫軸。當中一大堆的藏畫人印章也就一起幻滅了,有誰曉得是誰曾經擁有?
至於原稿損壞而失傳作者另繪的故事,更是粗糙失理。明顯是盜畫人自編自導的伎倆,不值推敲。
宋徽宗要張擇端作“清明上河圖”應是北宋經濟不景時,如何歌頌汴京昔日的繁華?皇帝派的差不能不辦,畫家卻有他自己的思路。湍急的河水貫穿於畫的橫軸,汴河水淺且急與岸上的娛樂昇平形成強烈的對比。在虹橋下的船被急流沖至橫向,竹篙與繩索並用。一個字就是“險”。
“清明”二字不一定就代表清明時節,有人研究過人物服飾就有春夏秋。由於人物太多,連寫畫之人也會忙中生錯!?宋徽宗年代的北宋,奸臣當道、冤假錯案頻多。“清明”就是皇帝有意自許清明盛世的含義,畫面就要有人來人往的一片熱鬧。張擇端交出了宋徽宗的要求,四時不分的人物與急流也是一種畫家的內心世界。
反觀清宮版的《清明上河圖》,清明時節(現存台北故宮博物院的原稿是有清明上墳的畫面)汴河水道淺,很多地方都用上了縴夫拉船、水不揚波,虹橋下的船直穿過去。當中的奧妙,畫家是心中有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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